台湾的四大族群:原住民、闽南人、客家人、外省人

 新闻资讯     |      2018-11-29 22:06
台湾的四大族群:原住民、闽南人、客家人、外省人
 
台湾的原住民族是属於南岛语系的民族,在人种上属於马来人,由於汉化的关系,汉化深的主要住在西部平地,称为平埔族;汉化浅的住在山区,称为高山族。平埔族共有十族,凯达格兰族、噶玛兰族、道卡斯族、巴则海族、巴布拉族、猫雾捒族、洪雅族、邵族(水沙连)、西拉雅族、和猴猴族大部分皆已失去其原有的语言和习俗;至於高山族,因为与汉人接触较晚,汉化较浅,大部分保有其固有文化特质。
 
现今台湾合法认定者计有阿美族、泰雅族、布农族、排湾族、鲁凯族、卑南族、邹族、赛夏族、邵族、雅美族(达悟族)和噶马兰族、太鲁阁族十二族,其中噶马兰族是唯一平埔族。
福佬人
 
又称为闽南人、Holo人(鹤佬人、河洛人),主要是在清朝时期,由福建省南部迁移而来。又根据原居地,有漳州福佬人、泉州福佬人之分。目前为台湾四大族群人数最多的族群。语言以闽南语为主,可分为南部腔、北部腔、宜兰腔等,各腔间差异都不大。
 
客家人
 
在清朝领台时期,由广东省东部移民而来。又根据原居地,有海陆客家人与四县客家人之分。目前台湾客家人的分布,在台湾北部以桃竹苗为客家人最多的地方。除了桃竹苗三县以外,客家人集中的地方,应该数南部地方的六堆,主要是指屏东县的内埔、长治、麟洛上局树、万峦等好几个乡镇,及高雄县美浓、六龟等乡镇。这六堆地方,客家人总共大约有三十多万,可以说是第二个客家人集中的地方。
 
其它各县市中,花莲县可以说是客家大县,客家人口占百分之四十,有十几万人。再就是台东县,客家人占大约四分之一,就是百分之二十五六的样子。其次,客家人相当多的县市是台中、南投、高雄三个县,客家人占百分之十几。其它如台北和高雄两个直辖市,客家人人口也都不少。至于台南县台南市,是客家人最早来到的地方,但多已与闽南人同化,或迁居他处。
 
语言以客家话为主,又分为四县腔(桃园、苗栗,屏东及高雄的六堆地区)、海陆腔(新竹、花莲部份地区)、大埔腔(台中东势一带)、绍安腔(云林仑背一带)与饶平腔、永定腔等散居各地。
外省人
 
有时被称为新住民。主要是指1949年随国民党到台湾的大陆各省人民,早期多聚居于眷村,近年来开始散居于台湾各地。其语言除原乡语言外,主要使用台湾的“国语”。
 
客家人其实是中原人士,并非单纯意义上的广东人或者福建人
 
客家人是汉族的一支特殊民系,两千多年来,中原地区的汉人由于战乱、饥荒、或**调迁等因素而大量南迁,集中定居在闽、粤、赣地区,又进而扩散至四川、广西 、海南、台湾、香港、东南亚等各地。相对于那些地区的原住民而言,他们是外来的客人,被称为“客家人”。
客家人是由于历史原因形成的汉民族的独特稳定的一个民系,他们具有共同的利益,具有独特稳定的客家语言、文化、民俗和感情心态(即客家精神)。凡符合上述稳定特征的人,也可以称为客家人.
台湾的客家人多居住山区,多为从福建过海的客家人.
历史上从中原人南下,经过多少次南迁形成今天的客家人?
 
5次
 
关于“客家”,史学界一般认为:客家是从中原南迁的汉人,由于受到边疆部族的侵扰,客家先民从中原辗转迁到南方。以后,继而再往南、往各地分散迁徙,形成客家散布许多地区的局面。
 
中原人民第一次大迁移(公元317~879年间),是由五胡乱华侵扰割据所引起。为避难,自晋代永嘉以后,中原汉族开始南迁,当时被称为“流人”。逐渐形成了三大支流,最后,远的到达了江西中部南部、福建等地,近的,则仍徘徊于颍水淮水汝水汉水一带。
 
第二次南迁(公元880~1126年间),由唐末黄巢起义引起。十几年动乱,中国各地人民都分头迁徙。这次迁徙,远者,少数已达惠、嘉、韶等地,而多数则留居闽汀州,还有赣州东部各地。
 
第三次迁徙(公元1127~1644年间),宋时,由于金人元人的入侵,客家人之一部分,再度迁徙。这次由于文天祥等组织人马在闽粤赣山区力抗入侵外族,三省交界处成为双方攻守的重地。于是,先至闽赣的中原氏族再分迁至粤东粤北。而与此同时,流入汀州者也为数日多。
 
第四次迁徙(公元1645~1843年间),明末清初,一方面客家内部人口已不断膨胀,另一方面,满洲部族入主中国。在抵抗清的入驻无力之后,民众再次分头迁徙,被迫散居各地。相当一部分人,迁入四川等遭兵火毁灭之地,重新开辟垦殖。是即第四次迁徙,“移湖广,填四川”。康熙皇帝为了争取南方的民心,赐给每个男子8两银子、妇女儿童4两银子,鼓励客家人迁入四川、广西及台湾。一向以客家人为荣的朱德同志的祖辈就是在这一次迁徙时,从韶关移居四川的。
 
第五次迁徙发生于太平天国起义末期(在1866年以后),当在清后期。这可以说是一次世界范围的迁徙。人口日多,山区条件差,不足养口。于是,客家人分迁往南至雷州、钦州广州潮汕等地,渡海则出至香港澳门台湾南洋群岛,甚至远至欧美等地。
 
经过多次的辗转迁徙,客家人始得在各地安身立命,世代繁殖,终至今日成为中华民族一支重要的特殊的民系。
 
到现在,有人估计,海内外客家人约有一亿二千万左右,其中在香港有三分之一的华人是客家人;在台湾有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人口是客家人。在内地,除闽、赣、粤三省外,湖南、广西、四川等省都有相当数量的客家人。在海外,东南亚各国、澳大利亚、美国、加拿大,也都有很多客家人。
 
从众多的珍贵史料和族谱资料中,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每地每姓都把最早迁抵闽西的先祖尊为南方始祖,把闽西作为客家先民在文化里程中告别中原的终点和成为客家人的起点。

 
“闽台缘”的想象与现实
 
张兄在文章开头写道:“在台湾生活了两年,最开始很多人一开始都分辨不出我是大陆人,只有在交谈渐多的情况下,因为用词习惯问题我的身分才会显露。当我说我是泉州人、也讲闽南语的时候,大部分的长辈总会说,‘怪不得’、‘我们的祖先也是来自泉州的’。然而,绝大部分年轻人不会有这样的回答,甚至不知道泉州是哪里。只知道自己是闽南人,但是不知道闽南其实是福建南部的地域概念,指的是祖先来自闽南。”
 
作为泉州人,泉台间深厚的历史与文化联结让我对台湾多了一分亲近。然而,张兄的遭遇我也感同身受。
 
最开始自我介绍是泉州人时,总带有一种“台湾人不可能不知道泉州”的想法。因此当我听到诸如“泉州,那你是客家人吗?”“泉州和福州不一样对不对?”“泉州,那你为什么会讲‘台语(闽南语)’?”时,就很难过了。而那些听过泉州的台湾年轻朋友,多半也压根从未踏足。他们可能去过北京、上海,但难得会去泉州。
 
在这种场合,原本闽南人对“闽台缘”的那种想象与期待,变成了一种不切实际的一厢情愿。这一开始让我大失所望,甚而焦虑和惋惜。
 
此闽南非彼闽南
 
张兄在文章中说到,“在台湾,‘闽南’早已超逾地域、文化,更成为一种意识形态。”他将这种“没有认同的祖籍”现象的原因归结为统“独”意识形态下,祖籍认同、身份认同的分裂。简单说就是两岸现状下,在不少“台湾意识”高涨的台湾年轻人看来,承认自己祖籍是大陆,好像就自然被“统战”了。
 
不过在我看来,说“闽南”在台湾成为了意识形态,倒不如说“闽南”只是被抽离了原有的时空背景而空心化了。诚然大陆和台湾都有“闽南”,但若不结合历史和现实区分“闽南”在两岸语境下的不同内涵,其实很容易概念错置。
 
作为当前台湾语境下的“闽南”,是一个族群的概念,和大陆的“闽南”,或说最初的那个“闽南”早已不是同一内涵。经过几百年的演化,台湾的“闽南”更多是所谓“本省闽南”(本省人主要分为“本省闽南”和“本省客家”)。而这种“本省”和“外省”的省籍之分,最直接的因素并非籍贯,而是根据来台的先后。简单说,如果你是1949年后才来台湾,那么即使你恰好来自闽南,同样算是外省人。
 
所以现在台湾人说自己是“闽南人”时,并非必然要与大陆闽南产生实质的联系,只是一种处于台湾社会语境下的身份归属。所以许多台湾人知道自己是“闽南人”,却可能连福州和泉州到底哪个属闽南都说不清楚,或者“福建”“福州”“闽南”“客家”这些概念也未必分得明白,因为这些东西已经离生活有一段距离,日常几乎从未用到。
 
历史与现实纠葛 
 
当然,清楚这些概念的台湾人也不在少数,大致分为两类情况。一种是完全能够能把文化与政治区分开的。他们知道“闽南”原指泉州、漳州,也知道台湾社会的主体是大陆闽南移民,他们毫不介意说自己祖籍是泉州或漳州,因为这属于历史的范畴,他们压根不觉得祖籍与政治立场有必然的关系。
 
我身边就有不少这样的台湾年轻人,他们会对我的泉州人身份感到好奇,对我会讲闽南语感到有趣、亲切,也会轻描淡写地跟我说到他们家的祖籍、族谱一类的话题,尽管很多时候这些话题很难深入。用我的台湾朋友Z的话说:“会因为认识你这样的大陆人而感受到两岸文化上的亲近,但是不会觉得这和政治有什么关系。像泉州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一般的中国(大陆)城市。”
 
“祖籍那些东西离日常生活太远了,没有特别的感情。”Z又补充到。
 
这种缺少情感支撑的“祖籍认识”很难让台湾人的意识形态或政治倾向带来什么实质的改变。一个台湾年轻人即使知道“原来我的祖先从大陆泉州来”,但这与“我从大陆泉州来”“我是大陆泉州人”存在差距。最后可能变成,“我是台湾人,我的祖先从大陆泉州来。”这是一种血缘追溯,但仍然不会直接导向政治的认同。
 
而哪种情况会得出“我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的结论呢?根据我观察,两岸亲属之间存在确实的联络几乎是必要的。不论籍贯在哪,我所认识的台湾年轻人中有清晰“中国人认同”者,多是在台湾的家族成员常与大陆亲戚们走动。这种融入现实生活的亲情,才是真正生动、鲜活的两岸血缘纽带。而这样的家庭,反而不会去讲什么“祖籍”,因为亲人还在那边,应该说是“大陆老家”或“大陆亲戚家”了。
 
我的台湾朋友S是一个对大陆很有感情的台湾学生,她出生于一个“芋头番薯”家庭,也就是外省人和本省人结合的家庭。来自外省的父亲启蒙了她的“中国人意识”,S从爷爷奶奶那里了解到家族如何从大陆到台湾,而两岸“三通”后,这个跨越两岸的家族得以重聚。另一位台湾朋友W,他是国民党青年也是闽南人。他的家庭同样仍与大陆宗族保持联系,近年来,他不止一次回到位于泉州晋江的故乡,和大陆族人相见。
 
后来,S跟我说她想“嫁回”大陆,而W已经是在大陆工作的台青一员,在上海干得起劲。
 
新时代的“两岸一家亲”
 
有趣的是,我们越强调泉州、漳州等“闽南地区”与台湾之间先天密切的联系,强调有多少台湾人祖籍泉漳,就似乎越难理解为什么以闽南人为主体的台湾本省人,反而具有较强的“台湾主体意识”。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诚然,闽台之间的历史与文化联结自不必赘言,但问题在于历史很难直接影响现实。比起迁台至多不过六七十载的外省族裔,本省人来台已走过数百年,许多家族与大陆早已断了联系,即便通过族谱或代代口耳相传,与大陆有关的家族记忆也不免在生活中日渐淡化。所以比起本省人,反倒是不少外省人家庭,仍然有着浓厚的“中国人认同”和实实在在的两岸家族史。
 
这当然不是说“闽南”之于台湾就不重要了,而是应该基于对当前现实的客观认识,重新激活那段历史与文化纽带的生命力。如今两岸的闽南人之间仍然会基于共同的语言和风俗而拉近距离,闽南文化中也藏有许多理解台湾文化的密码,对于我们认识台湾社会有其意义。闽南人的身份确实让我在文化与生活上适应了台湾社会,也更有办法了解台湾人的想法。
 
以一个大陆闽南人的角度出发,我想理想的两岸闽南人相处应该是一种因为文化产生的亲切,加上基于现实的沟通与理解。如果这让大家相谈甚欢志同道合,自可带台湾朋友到如今的闽南走走,同时大可不必囿于那关于“祖籍”的介怀,也带他们到大陆其他城市走走,这不就是新时代的活的历史吗?
 
而外省家庭的“中国认同”给予我们的启示在于,唯有有血有肉的人员往来和真正跨越海峡的亲身生活,才有可能实现“两岸一家亲”。随着如今越来越多台湾人到大陆工作生活,两岸通婚也早已稀松平常,这不正是新时代货真价实的“两岸一家亲”吗?